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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体育-意大利国家队被淘汰,主帅拟重振雄风

2024.12.28 | admin | 4次围观

  

  作者钟道然意大利国家队被淘汰,主帅拟重振雄风,1990年出生的北京人意大利国家队被淘汰,主帅拟重振雄风,毕业于神一般存在的北京人大附中;不过在读到大学三年级(人大)时自己退学了意大利国家队被淘汰,主帅拟重振雄风,然后出了这本书《我不原谅——一个90后对中国教育的批评和反思》,由三联书店出版,同样炮轰中国教育的易中天给书写了序。

  有意思的是作者本身作为经历过中小学完整教育的过来人,从学生的角度去反思自己经历的教育。一般来说,爸爸妈妈说教育,其实也很少了解孩子的真正感受,而专家说教育,又容易轻飘飘“站着说话不腰疼”。我们还是要听听孩子们的感受,可惜的是,大多数孩子忙于上课、作业、考试,根本没时间去思考,弄到后来也不会思考了。难得有一个孩子能保持自己的思考能力,去想想这些问题,真是挺不错的。

  虽然他的观点我们不见得都赞同,他的论述,也许被情绪而不是严谨的研究更多左右。

  不管怎样,看看刚刚经历过这些教育的孩子是怎么想的,总是好的,能帮助我们多少了解一些孩子们的想法。虽然作者也许比意大利国家队被淘汰,主帅拟重振雄风你的孩子激烈一些,但相信同龄人的想法总有一些共通之处。

  本文摘选其中小学和中学的两章(中学部分做了不少简化)。

生来成为一个中国学生

不失为人生一大悲剧

  中国教育是痛苦教育,行为被束缚只是表面痛苦,精神被折磨才是深层的痛苦。要想压制学生的天性,束缚学生的精神,理论上是不可能的,毕竟人的天性生来就是多姿多彩热情奔放的,很难被捆绑被同一化。然而中国的教育工作者们可谓是煞费苦心,充分利用不同时期学生的特点,精心设计了一套系统方案,一步步对学生进行“改造”,最终成功达到目的。

  对新入校门的小学生,当务之急是让他们服从指挥。就好比马戏团招来一批猴子,得先把它们驯化得服服帖帖的,然后才能让它们进行各种表演。

  小学生看似调皮捣蛋不好管,却有两个致命弱点:

  一是头脑简单甚至没有头脑,尚不具备判断是非的能力,更不会逻辑推理;

  二是这种尚未进入发育阶段体型小的动物具有“妥协性和软弱性”,对大人有着本能的畏惧,易于服从,说啥是啥。

  抓住这两个弱点,老师家长发明了一套三式的改造程序,把他们彻底驯化成“好孩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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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然,我们知道,老师也是在完成规定给自己的工作。这里的描述并不是针对任何老师个体的批评。

  改造驯化招术一:树权威

  毫无疑问,家长是第一个禁锢孩子的人。

  在家长们看来,自己地位比孩子高似乎是天经地义的,或者说在他们眼里孩子不是一个独立的人,只是他们的私有财产。打记事儿时起,爹妈就这样忽悠你:“是我把你生下来的,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,你就是我的,你就得听我的意大利国家队被淘汰,主帅拟重振雄风!”你一想,可不是嘛,没爹没妈就没我,岂有不听爹妈的理?家长庞大的身躯以及时不时动用武力的强大威慑作用,让弱不禁风的我们,声泪俱下唯命是从,把他们奉为权威。

  家长是用“我把你生下来的”的生物学现象压你,老师则是用“老师”这个高尚的名字唬你。和家长一样,老师也是先靠建立等级制度让学生感到卑微,然后树立自己的权威地位。

  首先他们会靠此名号为自己塑造一个光辉形象,每逢升旗或者教师节,更会有红领巾上台朗诵关于老师多么高尚的感人诗句(当然是老师事先写好的)以营造“辛勤的园丁”、“阳光底下最光辉的职业”的形象。

  接着老师就会借此形象使出“大棒加胡萝卜”战术,先说一堆大道理,不管通不通反正学生听不懂,然后看着学生要是照着做了就给块糖表扬一下,要是不听话那就是一番血腥场面……比如上课都要求手放好,可为啥呢?不知道,只知道老师站讲台上,下面同学看着就觉得自己渺小,老师发出“手放好”的命令后看到有谁张牙舞爪立马拉出来,一个凶狠的目光就能把那孩子吓得尿失禁,然后她走到一位坐姿最僵硬如同戴上手铐的同学面前摸摸脑袋说:“看×××,多乖!她就是你们学习的榜样。”孩子们立刻羡慕+惭愧,纷纷仿效着“手放好”,期待着下次老师表扬奖赏自己,而那位屁滚尿流的兄弟恨不得给自己买副手铐。

  老师这样树权威至“神圣不可侵犯”,一是能威慑学生而有利于管制,二是能给他们留下深深的心理阴影。自此,大家识趣地认识到跟老师较劲如同鸡蛋碰石头,绝无好果子吃。于是“听老师的话”渐渐变成了学生的本能,时间一长,批判思维能力也自然无处生长。

  驯化第二大招:喊口号

  行为上的服从只是表象,精神上的服从才是真正的服从。为了让学生彻底接受老师的价值观,他们发明了无比犀利的驯化第二大招:喊口号。

  一上小学你便会发现,大家首先学会的不是科学知识不是公民素质,而是“喊口号”。所谓“口号”,即牵扯到是非观价值观的短句,主要以一个果断的“怎么怎么好”的判断句形式出现,而究其内容,又统统是那种令人听后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脱离实际的道德情操。记得上小学时,但凡写个看图说话,最后必扯上改革开放的春风,不扯就觉得不对劲儿。那时别说“改革开放”了,连“春风”我都不知道啥意思。但写这句话却成了一个不受大脑支配的习惯动作。至于为什么这样写,不知道,我只能说语文书上这样写,墙上小黑板这样写,老师这样说,而且我看其他小朋友也都这样写,那我最好也这样写。

  这就是“喊口号”的原理:小学生年少无知,除了吃喝拉撒睡玩以外啥都不懂,这正是最容易被植入观念的时候,而且一旦成功,此观念就会深深扎根于他那幼小的心灵中,以后想改还不好改了。

  “树权威”与“喊口号”相辅相成互利互惠。老师家长树立起权威,就方便了命令学生喊口号,而且权威本身就代表着“绝对正确”的思维模式;于是学生会更加听从指令,不加质疑地接受老师家长的价值观。

  第三招:去除自我意识

  老师家长们总是希望孩子要时时刻刻以自己的想法为准,于是便发明了第三大招:去除自我意识。等这招完成,您就会为了博他们一笑而抛头颅洒热血了。去除自我意识里面又分三个小招式。

  第一小招是家长使的,大家肯定不陌生,叫“争气”。

  “争气”绝对是小时候我们最常听到的俩字,你看大人要是夸谁家孩子,都会跟他爹妈说:“瞧你这孩子多争气!没白养!”而家长听到这种话也定会心旷神怡。相反,若是别人的孩子强过自己的,则仿佛是人生耻辱。于是,家长们争先恐后地给孩子报“兴趣班”,号称“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”,实际上是不能让自己输在起跑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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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小招是老师使的,叫“为集体争光”。

  如果说家长们是把孩子“私有化”,老师则逆其道而行之,把学生“公有化”——通过灌输班级体的价值观,将个人意识扼杀在襁褓中。

  进小学开始,老师就会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们:“班级是个温暖的家,每个同学都是其中一分子,都代表着这个班级的形象,你们应当时时刻刻想着班集体,为集体争光争彩!”随即眉头一皱话锋一转:“今天×××同学又因为做操时动作和其他人不一样给咱们班扣分了,在这里要对他提出批评……”这时全班同学都会斜眼儿看他,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斥责,而这位同学脸立马红了起来,低下头……

  这一招可谓防患于未然,在小孩子的个性尚未显露之时就将其连根儿拔掉,避免了后顾之忧,方便以后高强度的管理。而这种价值观到了极致便是从众,从众到了极致便是自我的缺失。

  第三小招:“横向比较”。

  横向比较在家长这儿屡试不爽,到老师那更是变本加厉花样百出。

  谁作业写得认真啊,向老师问好声音洪亮啊,黑板擦得干净啊,做操胳膊伸得直啊,无所不比。横向比较狠就狠在它刺激了你的“自卑心”:谁都想做最好的,都想被夸赞表扬,但把人排成一队就总有人在你前面,你总会发现自己比别人差,然后因此闷闷不乐垂头丧气。一个健全的人,最重要的是纵向比,只要自己进步就好,甭管别人。然而这种横向比,自己好不算好,比别人好才是真的好。“横着比”日后一发不可收拾,让人沉迷于其中,并且只会用这一种方式评判自身价值。以后的各种管制,没有哪个不是把学生排成一队比来比去的,从此你遭遇的各种心理折磨甚至疾病,也都从这儿生的根。

  至此,小学的任务基本搞定,整个“学习囚徒”生活的前期铺垫也已完成。老师家长的攻势非常明确:先通过“树权威”确立老师家长的领导地位;再用“喊口号”把你的思维简化成鸳鸯火锅,来灌输他们的思想;最后来个“争气”+“集体主义”+“横向比较”三连击,根除你的自我意识,让你心甘情愿为他们行事。

  好,进了中学……

  书包一天比一天沉,睡觉一天比一天晚,镜片儿一天比一天厚,整日被书山题海包围着……有了小学“去除自我意识”和“好好学习”做铺垫,中学便可给你来狠的了。如果说小学的教育还如太极拳一样管制得挺有技术含量的话,那中学则是美式摔跤,简单粗暴直截了当,就跟你玩硬的,不把你的灵魂打得七窍流血气尽人亡誓不罢休。

  

  十几岁的少年都开始有独立思维和个性了,而这些可都是与中国教育势不两立的天敌啊。一旦这些东西蔓延开来,后果将不堪设想,所以必须想方设法趁早将之斩尽杀绝。这是一场战争,一方是少年的心气,另一方是中国教育的怪兽。

  中国学生就在教育与人性的对立中度过中学六年,其实就干了两件事,一是背书二是做题。

  这六年中,老师家长学校共同致力于对学生施加高强度的禁锢,并全方位限制他们的个性和思想。这就好比在你屁股后面点把火,不玩儿命往前跑不行啊。而中国学生们,也就此步入了“学习囚徒”生涯的巅峰。

  中学生大抵都是活脱脱的隐士,遗世独立不食人间烟火,平日隐于学校,周末假期则隐于校外校。每逢周末假期,课外班门庭若市人满为患。从巨人学校到新东方,你方唱罢我登场,还有家教上门拜访。这些班能轻轻松松把周末占满,再加上作业溜溜缝儿,保你撑得直打嗝。学生们倒是乐此不疲,像打了鸡血似的还总互相打听:“你周末报什么班儿啊?咱俩一块上吧……”大家一窝蜂报课外班,结果到那儿后发现周围怎么都是熟脸。学校老师一见此景,非常贴心地直接把假期也安排上课,省得你们费劲巴拉到外面报班儿了。

  老师往往不会一个人战斗,而是和家长勾结起来一同监控学生。一旦有哪位可怜的学生被“请家长”,他便立刻抓狂,恨不得六亲不认,此时看热闹的同学们则会不嫌事儿大奔走相告:“哎!×××家长在办公室呢!……”

  请家长八成都是请他妈,而但凡女人说起话来,肯定是没完没了,于是老师家长二位往往从近期考试分数出发,先谈孩子学习状态,再说说他有什么问题,然后分析一下近期可能有啥分心的事儿,无话不谈。最后俩人相视一笑,看得孩子都快哭了。而第二天此人来学校时肯定面色蜡黄,显然是昨晚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。

  这里必须提的是家长会。家长会绝对是中国各类大会小会中最讲实际、最有内容、最积极参与的会。老师都要跟股票分析师似的系统分析近期班级学习状况、出现的问题、成绩的波动等等大大小小事件,还要逐一宣读表扬排名靠前同学的名字。此时,这些同学的家长立刻觉得有了面儿。其实这家长会利用的就是爹妈们爱面子的心理,尤其是当妈的,一开家长会拿了成绩单就争风吃醋,和别的家长比,一瞅自己孩子分最高立刻面露喜色挺直了腰板,并交流“虐待”孩子经验。尤其是哪个孩子得了第一受了表扬,家长恨不得跳起来喊“我就是他妈!!!”

  反观那些成绩不好的孩子家长则一声不吭,闷头装作发短信状,实则气得咬牙切齿,心中怒骂“臭孩子,你把我脸都丢光了!”家长们各异的神态,老师看了非常欣慰,想这次家长会没白开,后门外窥视的同学看着那叫一个揪心。一场会开下来我们已是两腿发软大汗淋漓。更可怕的是后面还有双方单独交流。看到谁的家长会后没有离开的意向,这位学生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,近期必有“重刑”伺候。

  到了初高三,那完全就是在挑战人的心理极限,而每逢中高考前都是心理疾病多发期。19世纪意大利一位研究自杀的学者说过:“自杀是在自然界的生存竞争中,让身心不大健全的那些人自然淘汰的一种手段。”所以在中学自杀也是优胜劣汰的机制,受不起这罪的只能一跳了之。

 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,被逼得走投无路,那咱只好想辙“越狱”。如今最潮的逃离手法是出国,在中国实在呆不下去了,到了国外不说能混多出色,至少可以混成个人样儿。

  而大多数想跳楼不敢跳、想出国出不了的只能留在这里挣扎。

  这种挣扎的一个主要体现是“非暴力不合作”,此时的学生往往拒绝跟家长老师交流,而且看谁都不顺眼,但在内心中,他既把成绩看得无比重要,又不相信自己,十分纠结。之后纠结到一定程度物极必反你就会一下儿豁然开朗,进入破罐儿破摔时期:反正就这么着了,爱咋地咋地吧。学生到这份儿上,往往具有强大的心理承受力,任你怎么训斥都面不改色心不跳。这种人通常都遁形于网吧,所以你看学校旁边的网吧常年人满为患。

  然而,这抗争好比掉入沼泽,越挣扎越痛苦,随之而来的往往是更剧烈的束缚。学校德育处干嘛的,就是管你这样叛逆学生的,一旦发觉谁有抗争的苗头,立刻就是各种老师谈话,纠正你思想上的错误。实在不行把家长叫来,再派上一队老师,一人一句“你这样不行啊”,“你也得为你将来想想”,不信治不好你这毛病。

  而且就算治不好也没事儿。你不是逃课吗,逃呗,看你能撑到啥时候。一开始就跟你讲清楚了,你只有高考这一条路可走,非得自寻出路,最后只能是自寻死路。这就叫不自量力不识时务,不高考你以后混什么啊。所以抗争的同学无非两种下场,一种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,争着争着便接受了现实,乖乖回来好好学习(小生就属于这样的,那课只逃了半天)。另一种是一意孤行抵抗到底,就跟你死磕了,最后这样的人大概都沦落天涯生死未卜不知去向。至于韩寒,纯属意外。

  所以大多数人都看透了,伸脖子也一刀缩脖子也一刀,还不如抹干净脖子,试一试让青春受迫害,被缚也比抗争来得爽快。而且时间一长大家也就麻木了,不觉得疼,反倒觉得这样挺好。你看同学们不都憋着一股劲儿,勤奋刻苦努力奋斗,一心一意谋分数嘛。

  然后就是每年6月那几天。中高考就像是所有中国学生共同演绎的一幕气势恢宏的悲喜剧,这两三天光景中几家欢喜几家愁,有人从地狱到天堂,有人从天堂下地狱。当高考结束铃声响起,监考老师收走你卷子的那一刻,仿佛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、所有的付出,做的所有题、背的所有书,都统统被收走了。一起收走的还有逝去的12年。而我们自己把小学中学的所有时光,也都连同那张卷子一起交出,不知去向。走出考场,你竟是两手空空。

  当你把书书本本们扔掉时,也感觉有点儿悲哀吧。毕竟那些书是你多少个晚上咬着牙根儿背下来的,那些卷子曾经被你当成宝贝一样翻来翻去百看不厌,那些笔记又花了你多少心血?考试一过,它们竟变成了毫无意义一文不值的垃圾,让你一扔了之。

  

  6年的青春时光,我们毅然决然地把它献给了高考,献给了那几张纸,为了它我们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,付出了无尽的泪水。

  中学6年,连同小学6年的教育,成功地废除了自己的主动思考能力。走出校门时,转头看看别人,仿佛都能看出你我的思维变成了同一个模子。我们能对同一个问题作出同一个回答,一字不差。到这份儿上,中小学的使命就完成了,它将学生的大脑同一化,使其毫无价值可言。我们就像是《飞越疯人院》里被大夫护士做了“脑白质切除术”的麦克墨菲,空有人的躯壳却没有人的灵魂,眼里无梦无幻。

  18岁的我们就这样拖着毫无生命力的躯壳,顶着一个被废掉的大脑,把无价的青春抛在身后,走向成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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